第一章
我叫苏瑶，是这座城市里最年轻的心理咨询师。
别人不知道的是，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通灵师。
从小我就能看到死人，听到他们的声音。这个秘密我只告诉过一个人，就是我的导师陈教授。他说这是天赋，也是诅咒。
今天凌晨三点，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苏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电话里传来一个颤抖的女声，"我...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什么东西？"
"死人。很多死人。他们都在看着我，嘴里说着同一句话。"
我坐直了身体。作为心理咨询师，我见过太多有幻觉的病人。但作为通灵师，我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幻觉。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要我死。"
电话断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本地的。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穿上衣服出了门。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圈。我按照来电显示的地址，来到了城南的一栋老旧公寓楼前。
六楼，602室。
我敲了敲门，没有回应。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很暗，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我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房间亮了。
然后我看到了她。
一个年轻女孩坐在沙发上，头低垂着，长发遮住了脸。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姿势很端正，像是在等待什么。
"你好？"我小心翼翼地叫她。
她没有反应。
我走近了些，伸手去拍她的肩膀。手刚碰到她，她突然抬起头来。
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最可怕的是，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过。
"你来了。"她开口说话，声音飘忽不定，"我等你很久了。"
我想要后退，但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
"你是...活人还是死人？"我颤抖着问。
她的笑容更深了，"这很重要吗？"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我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所有的灯开始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在闪烁的灯光中，我看到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
墙角站着一个男人，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他的脸肿胀发青，眼睛瞪得很大。
窗户边有个老太太，头部凹陷了一大块，鲜血还在往下滴。
厨房门口有个小女孩，脖子被扭成了不自然的角度。
他们都在看着我，都在笑。
"现在，轮到你了。"沙发上的女孩站起身，朝我走来。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念起了陈教授教给我的驱鬼咒语。
"阴阳相隔，各有其道。生者归阳，死者归阴..."
咒语刚念完，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我睁开眼睛，那些死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沙发上的女孩。
但她还在那里，还在看着我。
"你看得见我们，对吗？"她轻声问，"那你应该能帮助我们。"
"你们想要什么？"
"真相。"她说，"我们都死得不明不白。有人在杀我们，伪装成自杀。"
我的心跳加速。连环杀人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小雅，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昨晚，有人闯进我家，强迫我喝下了什么东西，然后用刀片割开了我的手腕。但我明明记得，我睡觉前门是锁好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影也开始变得透明。
"帮帮我们...找到真相...他还会杀更多的人..."
说完，她彻底消失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满身冷汗。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110。
"报警电话您好。"
"我要报案，城南公寓602室有人死亡，疑似他杀。"
二十分钟后，警车的鸣笛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第二章
警察很快就到了现场。
带队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眉毛很浓，看起来很严肃。他的警号牌显示：叶枫。
"你就是报案人？"他看着我，眼神有些疑惑，"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死者给我打过电话，说有心理问题需要咨询，我是心理咨询师。"
叶枫皱了皱眉，"有录音吗？"
"没有。"我摇摇头，"她挂得很急。"
他没有再追问，转身开始指挥现场勘查。
法医很快得出了初步结论：死者林小雅，女性，21岁，死亡时间约为凌晨1点，死因是割腕失血过多。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完好，初步判断为自杀。
"自杀？"我忍不住开口，"会不会有其他可能？"
叶枫转过头看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犹豫了一下，"她在电话里说看到了死人，听起来很害怕。自杀的人通常不会这样。"
"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什么都可能做。"叶枫淡淡地说，"而且现场确实没有他杀的证据。"
我想反驳，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不能告诉他林小雅的鬼魂跟我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
"队长，死者的邻居说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么事？"
"最近这一个月，这栋楼已经死了三个人了。都是年轻人，都是深夜死亡，都被判定为自杀。"
叶枫的脸色变了，"三个？"
"对，601室的张明，上个月割腕死亡。501室的王丽，两周前服毒死亡。703室的李强，一周前跳楼死亡。"
我听着这些，心里越来越不安。林小雅说得对，有人在杀他们。
"这些案子的档案在哪里？"叶枫问。
"都在局里，但都结案了，结论都是自杀。"
叶枫沉默了一会儿，"把这些案子的档案都调出来，我要重新看看。"
两个小时后，现场勘查结束。叶枫走到我面前。
"苏医生，你能配合我们做个笔录吗？"
"当然可以。"
在警局里，我详细描述了接到电话和发现尸体的经过。除了灵异的部分，其他都如实相告。
"最后一个问题，"叶枫放下笔，"你觉得这是自杀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是。"
"为什么这么确定？"
"直觉。"我说，"作为心理咨询师的直觉。"
叶枫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好吧，如果有进展，我会联系你的。"
走出警局时，天已经快亮了。我坐在车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些死人的面孔。张明、王丽、李强，还有林小雅。他们一定都死得不甘心，所以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
我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几个死者的信息。
张明，27岁，程序员，单身，没有感情问题，工作稳定。
王丽，24岁，护士，刚结婚半年，夫妻感情很好。
李强，29岁，设计师，有女朋友，正在筹备婚礼。
林小雅，21岁，美术学院学生，成绩优秀，家庭和睦。
这些人看起来都没有自杀的理由。
而且他们都住在同一栋楼里。
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发动车子，决定回去再看看那栋公寓楼。
天色微亮，街上已经有了早起的行人。我把车停在公寓楼对面，仔细观察着这栋老建筑。
这是一栋八层的老式公寓，建于八十年代，墙体有些斑驳，但整体还算完好。楼下有个小商店，几个老人在门口聊天。
我走过去，假装买东西。
"老板，这楼最近怎么死了这么多人啊？"我随口问道。
店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脸愁容，"可不是嘛，邪门得很。都是好好的年轻人，说死就死了。"
"他们平时有什么共同点吗？"
老头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挺正常的孩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最近都去看过心理医生。"
我的心猛地一跳，"心理医生？"
"对，就是那个姓白的，挺有名的。这些孩子死前都在他那里看过病。"
"姓白的心理医生？"
"白教授，在市中心开了个心理诊所，叫什么...安心诊所。"
安心诊所。
我谢过老板，快步走向车子。
看来我要去拜访一下这位白教授了。
第三章
安心心理诊所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装修得很雅致，墙上挂着舒缓的风景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我在前台登记了预约。
"请问您是苏医生吗？"接待员是个年轻的女孩，笑容很甜美，"白教授在等您了。"
我有些意外，"他知道我要来？"
"是的，白教授说您肯定会来的。"
这句话让我心里有些不安。
白教授的办公室在十二楼，房间很大，摆设简洁而温馨。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苏医生，久仰大名。"他站起身，热情地伸出手，"我是白宸，很高兴见到您。"
我握了握他的手，感觉有些凉。
"白教授，我想咨询一些关于我病人的情况。"
"请坐。"他指了指沙发，"您说的是那几个自杀的年轻人吧？"
我心里一惊，但表面保持镇定，"您怎么知道？"
白宸微微一笑，"这种事在我们圈子里传得很快。四个年轻人连续自杀，都曾经是心理咨询的患者。作为同行，我也很痛心。"
"那您能告诉我，他们来找您时是什么状态吗？"
白宸沉吟了一下，"按理说，这涉及病人隐私。不过他们都已经...我想家属应该也希望找到真相。"
他从抽屉里取出几个文件夹。
"张明，患有中度抑郁症，主要因为工作压力过大。我给他开了抗抑郁的药物，并进行了几次心理疏导。"
"王丽，新婚焦虑症，担心自己无法胜任妻子的角色。我建议她多与丈夫沟通。"
"李强，婚前恐惧症，对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感到恐慌。我们进行了认知行为治疗。"
"林小雅..."他顿了顿，"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怎么特殊？"
"她说她能看到死人。"
我的手微微颤抖，努力保持冷静，"您怎么诊断的？"
"精神分裂症的早期症状，产生幻觉。我给她开了抗精神病的药物。"
"这些药物有什么副作用吗？"
白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常规的副作用，嗜睡、食欲不振、情绪低落等。"
我继续问："那他们最后一次来看诊是什么时候？"
"都是死前的一两天。"白宸说，"我当时觉得他们的状态都有所好转，没想到..."
他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白教授，您觉得他们真的是自杀吗？"
白宸看着我，"苏医生，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只是觉得有些蹊跷。四个人，都住在同一栋楼，都是您的病人，都在短时间内死亡..."
"这确实是个巧合，但巧合有时候就是会发生。"白宸站起身，"而且警方已经结案了，都是自杀。"
我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急切，像是在为自己辩护。
"好吧，感谢您的配合。"我也站起身，"如果还有问题，我可能还会来打扰您。"
"随时欢迎。"白宸送我到门口，"苏医生，有件事我必须提醒您。"
"什么事？"
"最近城里有些不太平，您一个女孩子，晚上最好不要单独外出。"
他的话让我背后一凉。
走出诊所，我立即给叶枫打了电话。
"叶队长，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那四个死者都是安心心理诊所的病人，都看过一个叫白宸的医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在哪里？"
"刚从诊所出来。"
"马上回家，不要再单独行动了。"
叶枫的语气很严肃，让我有些紧张。
"为什么？"
"我们调查了那几个案子的档案，发现了一些问题。但现在电话里不方便说，明天你来警局，我们详谈。"
挂了电话，我开车回家。
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通过后视镜，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跟在我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故意拐了几个弯，那辆车果然还在跟着。
心跳开始加速，我加快了车速。
就在快到家的时候，那辆车突然加速超过了我，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清了车牌号码：A88888。
回到家，我反锁了房门，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坐在沙发上，我的心还在狂跳。
如果那四个人真的是被杀的，那么凶手很可能就是白宸。
但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病人？
而且他今天明显在防备我，甚至可能已经盯上了我。
我想起林小雅说过的话：他还会杀更多的人。
难道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正想着，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
不会吧...
我缓缓转过头，看到林小雅站在客厅的角落里，脸色比昨晚更加苍白。
"你去找白宸了。"她说。
"是的。"
"他很危险，你不应该单独去见他。"
"为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林小雅走近了些，"他不是普通的心理医生。他在进行某种实验。"
"什么实验？"
"用我们做实验。他给我们注射了一种药物，说是治疗，其实是在测试药效。"
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什么药物？"
"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注射后，我们会看到各种可怕的东西，然后变得狂躁或者抑郁。他在观察我们的反应，记录数据。"
"可是你们最后都死了..."
"因为最后一次注射的剂量太大了。"林小雅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他说这是最后的测试，然后我们就...我记得我当时意识很模糊，但我清楚地记得，是他用刀片割开了我的手腕。"
我全身发抖，"那其他人呢？"
"张明是被他推下楼的，伪装成跳楼自杀。王丽是被强迫服毒的。李强也是被推下楼的。"
"可是警方的调查..."
"他有办法消除证据，毕竟他是心理医生，很了解人的心理。而且他可能还有同伙。"
林小雅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小心。他已经盯上你了。"
"为什么盯上我？"
"因为你能看到我们，他知道你有特殊能力。这种能力对他的实验很有价值。"
说完，她彻底消失了。
我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凉。
如果林小雅说的是真的，那么白宸就是一个疯狂的杀手，而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目标。
第四章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警局。
叶枫的办公室里，桌上摆满了档案。
"你来得正好。"他看起来也没睡好，眼睛里布满血丝，"我昨晚重新调查了那几个案子，确实发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首先是时间。这四个人的死亡时间都很精确，都是凌晨1点到2点之间。"
叶枫拿出几张照片，"其次是现场。虽然看起来像自杀，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他指着张明的现场照片，"张明的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但很轻微，像是被人故意清理过。"
然后是王丽的照片，"王丽服毒前吃了很多东西，胃里有大量食物残渣。但自杀的人通常不会在死前大量进食。"
接着是李强的照片，"李强跳楼的位置很奇怪，不是从自己家的窗户，而是从楼顶。监控显示他是凌晨1点30分进入楼道的，但没有显示他是怎么进去的。"
最后是林小雅的照片，"林小雅的伤口角度不对。自杀割腕的话，伤口应该是横向的，但她的伤口是纵向的，而且很深，像是被人用力划开的。"
我听着这些分析，心里越来越确信，"所以你也认为这是连环杀人案？"
"很有可能。"叶枫点点头，"而且你说的那个白宸，我也查了他的背景。"
"有什么发现？"
"白宸，53岁，心理学博士，曾在国外从事药物研究，五年前回国开设心理诊所。"叶枫顿了顿，"但奇怪的是，他在国外的履历有很多空白期，而且有传言说他曾经因为非法药物实验被吊销过行医执照。"
我的心跳加速，"非法药物实验？"
"具体情况不清楚，因为资料被封存了。但我联系了国外的同行，他们说白宸确实有些问题。"
叶枫看着我，"苏医生，你昨天去见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想了想，"他对这几个案子了解得很详细，而且当我问起药物副作用的时候，他的反应有些异常。"
"还有呢？"
"他提醒我最近不要单独外出，说城里不太平。"
叶枫皱起眉头，"这更像是威胁。"
"还有一件事，"我犹豫了一下，"我回家的路上，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车牌号是A88888。"
叶枫立即查询了车牌信息，"这辆车登记在一个叫李明的人名下，但这个人三个月前就已经出国了。"
"套牌车？"
"很可能。"叶枫站起身，"看来白宸确实有问题。我们需要对他进行调查，但现在证据还不够。"
"那怎么办？"
叶枫思考了一会儿，"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你作为同行，可能更容易接近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卧底？"
"不是卧底，只是正常的学术交流。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进行非法实验的证据。"
我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
"但是你要记住，绝对不能单独行动，而且要随时保持联系。"叶枫递给我一个小型录音设备，"把这个带在身上，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能及时知道。"
离开警局后，我先回了家。
下午时分，我再次来到安心心理诊所。
"苏医生，您又来了。"白宸看起来心情不错，"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是这样的，"我坐下来，"我最近也遇到了一些棘手的病例，想向您请教一下。"
"哦？什么病例？"
"也是能看到死人的病人，和林小雅的情况很像。我想了解一下您是怎么治疗的。"
白宸的眼睛亮了起来，"这种病例确实很少见。您的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在治疗中。"我说，"您能详细介绍一下治疗方案吗？"
"当然可以。"白宸起身去拿文件，"我对这种病例做过深入研究，有一套独特的治疗方法。"
他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
"这是我这几年来的研究成果。"他说，"传统的抗精神病药物对这种病例效果不佳，所以我研发了一种新的药物配方。"
我假装认真地看着这些数据，实际上心里在发抖。这些图表记录的都是人体实验的数据，包括用药剂量、反应时间、副作用等等。
"这种药物的原理是什么？"我问。
"主要是通过调节大脑的化学平衡，抑制幻觉的产生。"白宸的语气很专业，"但需要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调整剂量。"
他翻到其中一页，"比如林小雅，我给她用的剂量就比较大，因为她的症状比较严重。"
我看到那一页上记录着林小雅的详细信息，包括每次用药的时间、剂量，以及她的反应。最后一次记录是在她死亡的前一天，剂量是之前的三倍。
"这个剂量会不会太大？"我问。
"确实有些大，但她的情况需要强力的干预。"白宸说，"遗憾的是，她在治疗过程中选择了自杀。"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得意。
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继续问："那其他几个病人呢？"
"都是类似的情况。"白宸又翻出几页资料，"张明的抑郁症其实也伴有轻微的幻觉，王丽的焦虑症导致她产生被害妄想，李强的恐惧症让他看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所以您都给他们用了这种药物？"
"是的，效果很好，可惜他们都没能坚持到治疗结束。"
白宸合上文件夹，"苏医生，您的病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这种药物。当然，需要签署一些协议，因为这还属于实验性药物。"
我的心脏狂跳，"实验性药物？"
"是的，还没有通过正式的临床试验，但效果确实不错。"白宸看着我，"您的病人愿意尝试吗？"
我意识到他在试探我，"我需要先和病人商量一下。"
"当然，这种事不能急。"白宸站起身，"不过苏医生，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想见见您的这个病人，亲自评估一下她的情况。"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他想见我的"病人"，其实是想见我。他知道我就是那个能看到死人的人。
"这个...可能不太方便。"我努力保持镇定，"病人现在状态不太稳定。"
"没关系，我可以上门诊治。"白宸的笑容有些诡异，"毕竟这种特殊病例，需要特殊的关照。"
我感觉到巨大的危险，立即站起身，"我先回去和病人商量一下，改天再联系您。"
"好的，不过苏医生..."白宸叫住了我，"您的病人住在哪里？我需要提前了解一下环境。"
我的心跳快要停止了，"这个...我回去问问她的意见。"
匆匆离开诊所，我几乎是跑着到了电梯里。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白宸站在诊所门口，阴森地看着我。
第五章
我立即给叶枫打了电话。
"他要见我的'病人'，其实就是要见我。"我坐在车里，声音有些颤抖，"我觉得他已经知道我能看到死人了。"
"你现在在哪里？"
"诊所楼下的停车场。"
"马上离开那里，回警局。"
我发动车子，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我通过后视镜看到那辆A88888的黑色轿车又出现了，就停在停车场的出口处。
"叶队长，那辆车又来了，堵在出口。"
"别慌，还有其他出口吗？"
我环顾四周，"有个货物通道，但不知道能不能走。"
"试试看，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
我调转车头，朝货物通道开去。通道确实可以通行，但很窄，只能容纳一辆车。
刚开出通道，我的手机就响了。
"苏医生，你怎么这么急着走呢？"是白宸的声音。
我的手差点松开方向盘，"白教授，您怎么有我的电话？"
"我们是同行嘛，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很正常。"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透着一丝阴冷，"我刚才想起，我有个更好的建议。"
"什么建议？"
"不如今晚我亲自到您家里去，我们详细讨论一下治疗方案。顺便也见见您的那个特殊病人。"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今晚不太方便，改天吧。"
"苏医生，有些事情是不能拖的。"白宸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您的病人现在很危险，随时可能...做出极端行为。"
这明显是威胁。
"白教授，我真的需要先和病人沟通。"
"那好吧。"白宸停顿了一下，"不过苏医生，您要小心。最近这个城市很不安全，特别是对于...有特殊能力的人。"
电话挂断了。
我的手在方向盘上颤抖，他确实知道我的秘密。
十分钟后，我到了警局。叶枫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怎么样？"他扶着我的胳膊，"有没有受伤？"
"没有，但他知道了。"我把刚才的通话内容告诉了叶枫。
叶枫的脸色很难看，"看来他确实盯上你了。从今晚开始，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他会不会对其他人下手？"我担心地问，"如果他真的在进行人体实验..."
"我们已经在调查他的诊所了，但需要搜查令。"叶枫说，"问题是现在证据还不够充分，很难申请到搜查令。"
就在这时，叶枫的手机响了。
"什么？又有人死了？"叶枫的脸色大变，"在哪里？"
挂了电话，叶枫看着我，"又出事了。"
"谁死了？"
"一个叫陈思雨的女孩，也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昨晚在家中死亡，现场状况和之前几起案子很相似。"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也是白宸的病人吗？"
"这个还不确定，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
陈思雨住在另一个小区，是一套小公寓。现场依然被判定为自杀，死因是服用过量安眠药。
但我到了现场后，立即感觉到了异常。
房间里很冷，比外面低了好几度。而且我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虽然看不见。
"陈思雨？"我轻声叫道。
叶枫奇怪地看着我，"你在跟谁说话？"
"没什么。"我摇摇头，但继续在心里呼唤着陈思雨的名字。
几分钟后，房间里的温度更低了，我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然后我看到了她。
陈思雨站在卧室门口，穿着粉色的睡衣，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她看起来比林小雅还要虚弱。
"你能看到我。"她说，声音很轻。
我点点头，假装在查看现场，实际上在和她交流。
"是白宸杀了你吗？"我小声问。
"是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给我注射了药物，然后强迫我吞下了大量安眠药。"
"你为什么去找他看病？"
"因为我最近总是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朋友推荐我去他那里。"陈思雨的身影开始颤抖，"但他知道我有特殊能力后，就开始对我进行实验。"
"什么实验？"
"他想知道有特殊能力的人对药物的反应是否不同。"陈思雨说，"他给我注射了很多种药物，观察我的反应，记录数据。"
我的愤怒快要爆发了，"还有其他人吗？"
"有，很多人。他有一个秘密实验室，专门关押有特殊能力的人。"
"在哪里？"
"在诊所的地下室，有一个隐藏的入口。"陈思雨的声音越来越弱，"你一定要阻止他，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我知道了。"
陈思雨的身影开始消散，"小心...他已经...盯上你了..."
说完，她完全消失了。
我转过身，发现叶枫正在观察我。
"你刚才在做什么？"他问。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他实情。
"叶队长，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能看到死人。"
叶枫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能看到死人的灵魂，和他们对话。"我深吸一口气，"刚才陈思雨告诉我，白宸在诊所的地下室有一个秘密实验室，专门关押有特殊能力的人。"
叶枫盯着我看了很久，"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我看着他的眼睛，"林小雅、陈思雨都告诉我，是白宸杀了她们。他在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
叶枫沉默了一会儿，"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这种证据在法庭上是无效的。"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杀人。"
叶枫思考了片刻，"如果诊所地下室真的有秘密实验室，那就是物证。我想办法申请搜查令。"
"来得及吗？"
"我会尽快。"叶枫看着我，"但在此之前，你绝对不能再单独行动了。"
从现场回来后，叶枫安排了两个警察保护我。
但我心里很不安。白宸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威胁我，说明他有足够的信心。也许他已经准备逃跑了，或者准备先下手为强。
晚上九点，我正在家里和两个警察一起等消息，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苏医生，是我。"是白宸的声音。
"白教授，您有什么事？"
"我刚才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尽快治疗您的病人。毕竟拖下去对她不好。"
"我说过了，今晚不方便。"
"苏医生，您不用再演戏了。"白宸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我知道您就是那个病人。您能看到死人，对吗？"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别装了。"白宸冷笑，"从您第一次来诊所，我就知道了。您身上有很强的阴气，这是只有通灵人才会有的特征。"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警察，他们已经在录音了。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我决定不再伪装。
"那您就是我最好的实验对象。"白宸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像您这样的特殊人才，市面价值至少一千万。"
"市面价值？"
"当然，有很多富豪愿意出高价购买有特殊能力的人。他们相信这种人的血液和器官有神奇的功效。"
我全身发抖，原来白宸不只是在做药物实验，他还在进行人体器官买卖。
"您真是个疯子。"
"疯子？"白宸大笑，"我是科学家！我在为人类的进步做贡献！"
"您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他们不是无辜的，他们是实验品。而且他们的死亡是有价值的，为科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数据。"
我听着他的话，愤怒得几乎要爆炸。
"苏医生，我给您最后一次机会。"白宸说，"主动来我的实验室，我会让您死得痛快一些。否则，我会用更残忍的方式让您屈服。"
"我不会去的。"
"那好吧。"白宸的语气变得阴森，"您有个好朋友叫李雯，对吗？她今晚会有些麻烦。"
我的心猛地一沉，李雯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您敢动她！"
"这取决于您的选择。"白宸说，"午夜十二点之前，您如果不出现在我的实验室，李雯就会成为我的下一个实验品。"
电话挂断了。
我立即拨打李雯的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叶队长！"我冲着旁边的警察喊道，"快联系叶队长！白宸绑架了我朋友！"
第六章
叶枫接到消息后，立即赶了过来。
"李雯的住址在哪里？"他问。
我报了地址，叶枫立即派人过去查看。
十分钟后，警察回报：李雯的家没有人，但有打斗的痕迹，窗户被打破了。
"他真的绑架了李雯。"我几乎要崩溃了，"都是因为我，她才会有危险。"
"别自责，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叶枫说，"你知道白宸的实验室在哪里吗？"
"陈思雨说在诊所的地下室。"
"好，我马上申请紧急搜查令。"
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苏医生，您考虑得怎么样了？"还是白宸。
"你把李雯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安全，正在我的实验室里。"白宸说，"但如果您不来，我就要开始对她进行实验了。"
"我要先确认她的安全。"
"当然可以。"
电话里传来了李雯的声音："苏瑶...不要来...这是陷阱..."
然后是一声惨叫，显然李雯被打了。
"您听到了吗？她现在很痛苦。"白宸的声音充满了恶意，"您再不来，她会更痛苦的。"
我握紧拳头，"我去，但你必须保证不伤害她。"
"好的，但您只能一个人来。"白宸说，"如果我发现有警察跟着，李雯立即就会死。"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叶枫立即摇头："你不能去，这明显是陷阱。"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李雯被杀。"
"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
"来不及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只有一个小时。"
叶枫思考了一下，"这样，你去诊所，但我们会在暗中保护你。一旦发现实验室的位置，我们立即行动。"
"好的。"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没有其他选择。
叶枫给我一个微型定位器和录音设备，"一定要保持联系。"
十一点半，我来到了安心心理诊所。
大楼里一片漆黑，只有十二楼白宸的诊所还亮着灯。
我乘电梯上楼，心跳如雷。
诊所的门是开着的，白宸站在门口等我。
"苏医生，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他的笑容很阴森。
"李雯在哪里？"
"跟我来。"
他带着我走过诊所，来到一个看起来像储藏室的房间。他在墙上按了一个隐藏的按钮，墙壁居然打开了，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
"地下室就在下面。"白宸说，"您先走。"
我顺着楼梯往下走，白宸跟在后面。
楼梯很深，大概走了三层楼的高度，才到了底部。
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装修得像个高级实验室。到处都是医疗设备，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最可怕的是，房间里有十几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每个容器都连着复杂的管道系统。
"欢迎来到我的研究中心。"白宸得意地说，"这里的设备价值上千万，都是我从国外进口的。"
"李雯在哪里？"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她。
"在那边。"白宸指向实验室的深处。
我跟着他走过去，看到一个隔离的房间，李雯被绑在里面的手术台上，嘴被胶带封住，眼中充满了恐惧。
"李雯！"我想冲过去，但被白宸拦住了。
"别急，您先配合我完成一些测试，然后就可以和她团聚了。"
"什么测试？"
"很简单，就是抽点血，做些基本检查。"白宸拿出一个针管，"您的血液对我的研究很有价值。"
我知道一旦让他抽血，就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您没有选择。"白宸的表情变得狰狞，"您以为我不知道您带着定位器吗？"
他从我身上搜出了定位器，扔在地上踩碎了。
"还有录音设备。"他又找到了录音器，同样踩碎。
"现在，没有人知道您在这里。"白宸冷笑，"您可以配合我，也可以不配合。但无论如何，您今晚都走不出这里。"
我环顾四周，寻找逃跑的机会。但除了来时的楼梯，没有其他出口。而且白宸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随时可能伤害我。
"那些死去的人，你都对他们做了什么？"我想拖延时间。
"很多有趣的实验。"白宸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比如测试有特殊能力的人的血液成分，研究他们的大脑结构，观察他们对不同药物的反应..."
他指着那些玻璃容器，"这些都是从他们身上提取的精华。有血清、脑脊液、骨髓...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我感到一阵恶心，"你简直不是人！"
"我是科学家！"白宸愤怒地说，"我在进行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研究！通过这些实验，我们可以了解超自然能力的本质，甚至复制这种能力！"
"那些买家呢？你说的富豪？"
"他们相信有特殊能力的人身上有长生不老的秘密。"白宸笑了，"虽然很荒谬，但他们愿意付钱，我为什么不卖？"
正说着，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情况？"白宸跑到监控屏幕前。
屏幕上显示，一群警察正在冲进大楼。
"该死！"白宸咒骂道，"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心里一阵欣喜，叶枫他们还是找到了这里。
"看来您的朋友很聪明。"白宸转过身，眼中充满了杀意，"不过没关系，我还有时间处理掉您们两个。"
他举起手术刀，朝我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实验室里的温度突然下降。
我看到林小雅、陈思雨、张明、王丽、李强的灵魂都出现了，他们围在白宸周围，眼中充满了愤怒。
"你们...你们不是已经..."白宸被吓得脸色发白。
"我们死得不甘心。"林小雅说，"现在是报仇的时候了。"
死者们开始发出凄厉的叫声，白宸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手术刀也掉了。
我趁机跑到隔离房间，把李雯解救出来。
"苏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李雯哭着抱住我。
"没事了，警察来了。"
就在这时，叶枫带着特警冲了下来。
"苏瑶！你们在哪里？"
"在这里！"我大声回应。
叶枫他们很快找到了我们。看到瘫坐在地上的白宸，叶枫立即让人把他铐起来。
"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这样？"叶枫问。
我看了看白宸，他现在还在哆嗦，嘴里不停地说着："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报仇了..."
"可能是被吓坏了。"我没有说出真相。
叶枫开始指挥现场勘查。很快，警察在实验室里发现了大量证据：人体器官、血液样本、实验记录，还有受害者的身份证件。
"这些证据足够判他死刑了。"叶枫说。
白宸被带走时，我看到那些死者的灵魂还跟在他身后，眼中的仇恨没有消散。
我知道，即使白宸进了监狱，他也不会好过的。
第七章
案件破获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个意外的访客。
是程建华，程氏集团的董事长。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得体，但眼中透着深深的疲惫。
"苏医生，我听说您有特殊的能力。"他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声音有些颤抖，"我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
"我儿子程浩最近出了些问题。"程建华叹了口气，"他说他能看到死人，而且那些死人一直在纠缠他。"
我心里一跳，"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白宸被抓的那天晚上。"程建华说，"他突然在家里大喊大叫，说有很多死人要杀他。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处于恐慌状态，连觉都不敢睡。"
我思考了一下，"程浩以前见过白宸吗？"
"见过，他曾经是白宸的病人。"程建华点点头，"程浩有些心理问题，我送他去白宸那里治疗过几次。"
我的心沉了下去。白宸的病人不只有那几个死者，可能还有很多人受到了他的毒害。
"程浩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但状态很糟糕。"程建华看着我，"苏医生，如果您能帮助他，我愿意支付任何费用。"
"我可以去看看。"
程家是一栋豪华的别墅，位于城市最高档的住宅区。
程建华带我进了屋，我立即感觉到了异常。
整个房子里弥漫着一种阴冷的气息，温度比外面低了很多。而且我能感觉到有很多不安的灵魂在这里徘徊。
"程浩在楼上。"程建华说，"但最好别突然靠近他，他现在很容易受惊。"
我们上了二楼，来到程浩的房间门口。
透过门缝，我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程浩？"我轻敲房门，"我是苏医生，来看看你。"
"不要进来！"里面传来惊恐的声音，"他们都在这里！到处都是死人！"
我能感觉到房间里确实有很多灵魂，而且都很愤怒。
"程浩，我能帮助你。"我继续说，"但你需要让我进去。"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脚步声。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轻男人的眼睛出现在门缝里。
程浩看起来二十七八岁，但现在面容憔悴，眼中充满了恐惧。
"你...你真的能看到他们吗？"他颤抖着问。
我点点头，"是的，我能看到。"
程浩打开门，让我进去。房间里一片狼藉，被子和枕头散落在地上，窗帘紧紧拉着。
我一进门，就看到了至少十几个灵魂站在房间里。他们的样子都很凄惨，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脸部扭曲，有的身上还在流血。
最可怕的是，他们都在盯着程浩，眼中充满了仇恨。
"你们是谁？"我问这些灵魂。
一个中年女人的灵魂开口了："我们都是被白宸杀害的。"
"但为什么要纠缠程浩？"
"因为他帮助过白宸。"另一个男人的灵魂说，"他为白宸提供过实验对象。"
我震惊地看向程浩，"这是真的吗？"
程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不知道白宸会杀人！我只是...只是帮他介绍了一些有特殊体质的人..."
"什么叫特殊体质？"
"就是能看到死人，或者有其他超自然能力的人。"程浩抬起头，眼中全是悔恨，"白宸说他在做研究，需要这样的人配合实验。他给我很多钱，我就...我就帮他找人..."
我的愤怒几乎要爆发，"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死吗？"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杀人！"程浩哭喊着，"如果我知道，绝对不会帮他的！"
那些灵魂开始变得更加愤怒，房间里的温度继续下降，所有的物品都开始颤抖。
"我们要他偿命！"一个灵魂尖叫道。
"他必须为我们的死负责！"另一个灵魂也叫道。
我意识到情况很危险，这些灵魂的怨气太重了，如果不及时化解，程浩真的可能会被他们害死。
"请听我说。"我对这些灵魂说，"程浩确实有错，但他不是主犯。真正的凶手白宸已经被抓了，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如果没有程浩，我们也不会死！"一个女孩的灵魂说，她看起来只有十几岁。
"是的，程浩有责任。"我点点头，"但你们这样纠缠他，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你们的怨气太重了，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无法安息。"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中年女人的灵魂问。
我思考了一下，"程浩，你愿意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吗？"
"愿意！"程浩立即点头，"只要能让他们安息，我愿意做任何事！"
"好。"我转向那些灵魂，"程浩愿意用自己的余生来赎罪。他会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有特殊能力但遭遇困难的人。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他的过错。"
灵魂们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我们可以考虑原谅他。"那个中年女人说，"但我们要看到他的行动，不只是嘴上说说。"
"我保证会监督他。"我说，"而且，你们也应该放下仇恨了。继续被仇恨束缚，对你们自己也不好。"
经过一番劝说，那些灵魂的怨气终于开始消散。房间里的温度也逐渐恢复正常。
"我们会再观察他一段时间。"中年女人最后说，"如果他真的在赎罪，我们就会离开。"
说完，灵魂们一个个消失了。
程浩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他对我说。
"别谢我。"我严肃地看着他，"你答应的事必须做到。否则他们还会回来的。"
"我一定会做到的。"程浩坚定地说，"我会用一生来赎罪。"
我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程建华在楼下等我，看到我下来，立即问道："怎么样？"
"暂时解决了。"我说，"但程浩必须信守承诺，否则问题还会出现。"
"他答应了什么？"
我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程建华。老人听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不知道...我儿子竟然做了这种事..."他颤抖着说，"我这就让他成立基金会，一定要赎清这个罪。"
离开程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我开车回家的路上，心情很复杂。
白宸的案子虽然破了，但它造成的影响还在继续。有多少像程浩这样的人卷入其中？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而且，白宸说过，有很多富豪愿意花高价购买有特殊能力的人。这说明可能还有其他的"白宸"存在。
这个世界对于我们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来说，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第八章
一个月后，程浩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成立了"守护之光"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有超自然能力但遭遇困难的人。基金会提供法律援助、心理咨询、医疗救助等服务。
我也加入了基金会，担任心理咨询师。
但就在基金会成立的第三天，我们接到了第一个求助电话。
"你好，是守护之光基金会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我需要帮助..."
"我是苏医生，请说您遇到了什么问题。"
"我叫张小慧，今年19岁。最近我总是在梦里看到一些可怕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好像要从梦里跑出来..."
"什么东西？"
"很多死人，他们都没有脸，身上全是血。他们说要把我带走..."张小慧的声音在颤抖，"我已经三天没敢睡觉了。"
我心里警觉起来，"张小慧，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人或物品？"
"没有...等等，有个人。"张小慧想了想，"上周有个自称是心理医生的人找过我，说想研究我的梦境。"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李医生。"
李医生？会不会是白宸的同伙？
"张小慧，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但我不敢一个人待着。"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立即联系了叶枫。
"又有情况了。"我把张小慧的事告诉了他。
"李医生？"叶枫皱起眉头，"我查查有没有这个人。"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张小慧家。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区，张小慧住在六楼。她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她一个人住。
开门的是个瘦小的女孩，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苏医生？"她看到我，眼中露出了希望，"谢谢你来看我。"
"别客气，先让我进去看看情况。"
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异常。
房间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味，像是化学药品的味道。而且温度也比正常低了很多。
"张小慧，那个李医生对你做了什么？"
"他给我做了催眠。"张小慧说，"他说这样可以研究我的梦境内容。"
"催眠？还有别的吗？"
张小慧犹豫了一下，"他还给我注射了一种药物，说是增强剂，可以让我的梦境更清晰。"
我的心猛地一沉。注射药物？这和白宸的手法太像了。
"那个李医生什么样子？"
"四十多岁，戴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张小慧描述道，"他说他在研究超自然现象。"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开始闪烁。
张小慧吓得躲到我身后，"又开始了...他们要出来了..."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游荡，但奇怪的是，我看不清楚它们的样子。
"张小慧，从那个李医生给你注射药物之后，你的梦境就变了吗？"
"是的。"张小慧哭着说，"以前我也会做噩梦，但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现在那些梦里的东西好像真的存在一样。"
我开始明白了。李医生给张小慧注射的药物，可能是某种能够增强超自然感知的物质。但这种药物显然有副作用，它让张小慧的能力变得不受控制。
"张小慧，你在梦里看到的那些死人，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有...他们说我很快就会加入他们...说李医生会来接我..."
我的心跳加速。如果李医生真的是白宸的同伙，那么张小慧现在很危险。
"张小慧，你有那个李医生的联系方式吗？"
"有电话号码。"
"给我。"
张小慧报了一个号码，我立即给叶枫打电话。
"叶队长，我又有线索了。"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这个李医生很可能是白宸的同伙。"
"好，我马上查这个号码。"叶枫说，"你现在先保护好那个女孩。"
挂了电话，我对张小慧说："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谢谢..."张小慧哭着抱住我。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们都僵住了。
"谁？"我问。
"快递。"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但我没有听到快递车的声音，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我示意张小慧躲起来，然后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但从他的神态来看，不像是快递员。
"张小慧在家吗？"那个人又说话了，"我是李医生，来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就是他！
我立即给叶枫发了条短信："李医生来了，在张小慧家门口。"
然后我拿起电话，故意大声说话："张小慧不在家，她去医院了。"
"苏医生？"门外的李医生似乎认出了我的声音，"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既然这样，请开门，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苏医生，我知道你有特殊能力。"李医生的声音变得阴冷，"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
"是的，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帮我完成研究。"李医生说，"当然，报酬会很丰厚。"
"什么研究？"我想拖延时间，等叶枫他们到达。
"关于超自然能力的研究。"李医生说，"白宸的研究方向是对的，只是方法太粗暴了。我有更好的方法。"
"更好的方法？"
"通过药物激发普通人的潜能，让他们也能获得超自然能力。"李医生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想象一下，如果每个人都有这种能力，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你疯了。"我说，"这种实验会杀死很多人的。"
"科学的进步总是需要牺牲的。"李医生冷笑，"而且我的实验已经有了进展。张小慧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成功？她现在快被吓死了！"
"那只是初期的副作用，很快就会稳定下来。"李医生说，"到那时，她就会拥有强大的超自然能力。"
我听着他的话，感到一阵恶心。这些疯狂的科学家，为了所谓的研究，完全不顾人类的生命。
"苏医生，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合作。"李医生的语气变得威胁，"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就范。"
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燃烧。
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催泪瓦斯？"我意识到不妙。
房间里很快就弥漫着呛人的烟雾，我和张小慧开始咳嗽。
"苏医生，开门吧。"李医生在外面说，"否则你们会很难受的。"
我拉着张小慧跑到窗边，想从这里逃走。但我们在六楼，而且外面没有逃生设施。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警察！不许动！"
是叶枫的声音！
门外传来打斗声，然后是李医生的惨叫。
几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苏瑶！你们在里面吗？"叶枫在外面喊。
"在！"我赶紧去开门。
叶枫带着几个警察站在门外，李医生已经被铐住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叶枫关切地问。
"我们没事。"我说，"但张小慧被他注射了药物，需要马上送医院检查。"
"好，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李医生被押走时，恶狠狠地看着我："苏医生，你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吗？还有很多人在进行这种研究！你们逃不掉的！"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充满了不安。
看来，白宸和李医生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第九章
张小慧被送到医院后，医生从她的血液中检测出了一种未知的化学物质。
"这种物质很复杂，"主治医师告诉我们，"似乎是某种神经刺激剂，会影响大脑的感知功能。"
"有解药吗？"我问。
"很难说。我们需要更多时间来分析这种物质的成分。"医生说，"但好消息是，患者的生命体征都很稳定。"
张小慧躺在病床上，虽然意识清醒，但还是能看到那些可怕的幻象。
"苏医生，"她抓着我的手，"我还是能看到他们...那些没有脸的死人..."
我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会帮你的。"
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种药物引起的超自然感知异常，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就在这时，叶枫走了进来。
"李医生招供了。"他说，"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
"他说了什么？"
"他和白宸确实是合作关系，但不是从属关系。"叶枫坐下来，"实际上，他们都属于一个叫'新纪元'的秘密组织。"
"新纪元？"
"这个组织声称要推动人类进化，让每个人都能获得超自然能力。"叶枫说，"他们在全国各地都有成员，专门寻找有特殊能力的人进行实验。"
我的心越来越沉，"那现在还有多少人在进行这种实验？"
"李医生说，至少还有十几个实验点。"叶枫的表情很严肃，"而且他们已经开发出了几种不同的药物，用于不同类型的实验。"
"什么样的实验？"
"有的是增强现有能力，比如让能看到死人的人看得更清楚。有的是激发潜在能力，让普通人获得超自然感知。还有的是..."叶枫顿了顿，"转移能力。"
"转移能力？"
"把一个人的特殊能力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叶枫说，"虽然成功率很低，但他们确实在尝试。"
我感到一阵恶寒。这些疯子为了所谓的科学研究，什么都敢做。
"那些受害者呢？"
"大部分都死了。"叶枫沉重地说，"能活下来的很少，而且都有严重的后遗症。"
我想到张小慧现在的状况，心里更加担忧。
"叶队长，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其他的实验点。"
"我们正在努力。"叶枫点点头，"但这个组织很谨慎，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是单线的，李医生也只知道其中几个。"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张小慧突然尖叫起来。
"他们...他们在动！那些死人在朝我走过来！"
我赶紧跑到她身边，"张小慧，冷静点，那只是幻觉。"
"不是幻觉！"张小慧恐惧地指着病房的角落，"你看，他们就在那里！"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看到。但奇怪的是，我能感觉到那里确实有什么异常。
"张小慧，你仔细看看，那些死人长什么样？"
"他们...他们没有脸，但身上穿着白大褂。"张小慧颤抖着说，"而且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注射器。"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白大褂？注射器？
"他们是不是在说什么？"
"说了...他们说...我是他们的作品...他们不会让我离开的..."
我开始明白了。张小慧看到的不是普通的死人，而是那些被"新纪元"组织杀害的受害者。他们的怨灵被药物的力量召唤出来了。
"张小慧，你告诉那些死人，我能看到他们，让他们跟我说话。"
张小慧照我说的做了，几分钟后，她说："他们...他们想跟你说话，但说你看不到他们。"
这就奇怪了。以我的能力，应该能看到这些灵魂才对。除非...
"张小慧，那些死人是不是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雾？"
"是的！"张小慧点点头，"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我明白了。张小慧注射的药物创造了一种特殊的空间，只有她能看到其中的灵魂。这些灵魂被困在了药物创造的维度里。
"张小慧，你问问他们，怎样才能让他们安息。"
张小慧和那些看不见的灵魂交流了一会儿，然后说："他们说...要毁掉所有的实验室...杀掉所有的实验者...才能让他们安息。"
这个要求很难实现，但我能理解这些受害者的愤怒。
"还有别的办法吗？"
张小慧又问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了。他们的怨气太深了。"
我思考了一下，有了一个想法。
"张小慧，你告诉他们，我会帮他们报仇的。但作为交换，他们必须停止折磨你。"
张小慧传达了我的话，过了一会儿，她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
"他们说...可以考虑...但他们要看到你的行动。"
"好的，我保证。"
说完这话，我感觉病房里的气氛稍微好转了些。那些灵魂暂时不再骚扰张小慧了。
离开医院后，我和叶枫在停车场里继续讨论。
"看来这个'新纪元'组织造成的影响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我说，"那些受害者的灵魂都被困在药物创造的空间里，无法安息。"
"那我们该怎么办？"叶枫问。
"必须尽快找到其他的实验室，救出还活着的受害者，同时为死去的人报仇。"我说，"只有这样，那些灵魂才能得到安息。"
叶枫点点头，"我会加大调查力度。但你也要小心，现在整个'新纪元'组织可能都知道你的存在了。"
"我知道。"我说，"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的人受害。"
回到家后，我坐在书桌前，开始整理这几个月来的所有信息。
白宸、李医生、"新纪元"组织、药物实验...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有一群疯狂的科学家正在进行反人类的实验，而有特殊能力的人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我必须阻止他们。
不只是为了那些还活着的人，也为了那些死去的无辜灵魂。
就在我整理资料的时候，手机响了。
"苏医生，是我。"是张小慧的声音，但听起来很奇怪。
"张小慧？你怎么样？"
"我...我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她的声音在颤抖，"那些死人告诉我了一个地址...他们说那里还有很多人在受苦..."
"什么地址？"
张小慧报了一个地址，是在城郊的一个工业区。
"你确定吗？"
"确定。"张小慧说，"而且他们说...那里的实验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再不阻止，又会有人死去..."
我立即给叶枫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我马上组织人手。"叶枫说，"你在医院等着，不要单独行动。"
"好的。"
但挂了电话后，我心里很不安。
如果那个地址是真的，而实验马上就要开始，等叶枫组织好人手可能就来不及了。
我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情况。
毕竟，作为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我比普通警察更容易发现异常。
而且那些受害者的灵魂在等着我去救他们。
第十章
深夜时分，我开车来到了张小慧说的那个地址。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区，到处都是破旧的厂房。按照地址，目标建筑应该是其中一栋三层楼的厂房。
我把车停在远处，步行接近目标建筑。
厂房外表看起来很破旧，但我注意到有几扇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而且周围停着几辆高级轿车，显然有人在里面。
我绕到厂房后面，发现了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口。从这里可以进入厂房的地下室。
下水道很脏很臭，但我还是钻了进去。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很快，我发现了一道隐藏的门。门是用合金制成的，很厚重，但没有上锁。
我轻轻推开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一间间房间。
走廊里很安静，但我能听到远处传来微弱的声音。
我沿着走廊往前走，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面看。
第一间房间里关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躺在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管子，看起来很虚弱。
第二间房间里是一个年轻女孩，她蜷缩在角落里，双眼紧闭，身体在颤抖。
第三间房间...
我看到里面关着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他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嘴里在说着什么。
我仔细听了听，他在重复着："妈妈...妈妈...我想回家..."
我的心都碎了。这些都是"新纪元"组织的受害者，他们被关在这里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我必须救他们。
但首先，我需要弄清楚这里的情况。
我继续往前走，来到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一道楼梯，通向上层。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来到一楼。
一楼是实验室区域，有很多精密的仪器和设备。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忙碌着。
我躲在暗处观察，看到他们正在准备某种实验。
"3号实验体准备好了吗？"一个声音问道。
"准备好了，注射了新型增强剂，反应很强烈。"另一个声音回答。
"很好，今晚我们可以测试药物的最大剂量了。"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愤怒得几乎要爆发。这些畜生把人当成实验品，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叶枫发来的短信："已经出发，20分钟后到达。"
20分钟...希望还来得及。
我给叶枫回了个消息，告诉他我已经进入厂房，发现了很多受害者。
然后我继续观察实验室的情况。
有四个实验人员，还有两个看起来像保安的人。我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但我不能等了，那些受害者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想起了之前学过的一些法术。虽然我的能力主要是通灵，但爷爷也教过我一些基本的法术。
我从背包里取出几张符纸，开始准备。
首先是混乱咒，可以让敌人产生幻觉，自相残杀。
然后是震慑咒，可以短时间内让人失去行动能力。
最后是保护咒，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准备好后，我深吸一口气，冲进了实验室。
"什么人？"一个实验人员看到我，立即警觉起来。
我迅速扔出第一张符纸，念起混乱咒。
符纸在空中燃烧，释放出奇怪的光芒。
那个实验人员突然开始攻击身边的同伴，"你们都是怪物！都是怪物！"
其他人被他的突然攻击搞得措手不及，现场一片混乱。
我趁机扔出第二张符纸，震慑咒生效了。剩下的几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你...你是什么人？"一个实验人员颤抖着问。
"我是来终结你们罪恶的人。"我冷冷地说。
我快速搜查了实验室，找到了关押受害者的钥匙，还有一些重要的实验资料。
然后我冲下楼，开始解救那些被关押的人。
第一个是那个中年男人。我打开门，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身体很虚弱。
第二个是那个年轻女孩。她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我对她说。
"谢谢...谢谢..."她哭着说。
第三个是那个小男孩。当我打开门时，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
"叔叔阿姨不会再伤害你了。"我温柔地说，"我带你回家。"
小男孩扑进我怀里，哭得很伤心。
我一共救出了八个受害者，他们的年龄从十几岁到四十多岁不等。大部分都被注射了各种药物，身体状况很差。
就在我准备带他们离开的时候，叶枫他们到了。
"苏瑶！"叶枫冲进地下室，"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这些受害者需要立即送医院。"
叶枫看到那些被救出的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些畜生...怎么能对无辜的人做出这种事..."
"还有更多。"我把实验资料递给他，"这里记录了他们所有的实验项目和其他实验点的信息。"
叶枫接过资料，快速翻阅着。
"太好了，有了这些，我们可以一举端掉整个'新纪元'组织。"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受害者们被送往医院。
我跟着一起去了医院，想看看他们的情况。
医生检查后告诉我们，这些受害者都被注射了各种实验性药物，其中几个人的情况很危险。
"那个小男孩怎么样？"我最担心他。
"他的情况相对较好，主要是营养不良和精神创伤。"医生说，"但其他几个人..."医生摇了摇头。
我的心很沉重。虽然我们救出了这些人，但"新纪元"组织已经对他们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在医院里，我遇到了张小慧。她的情况有了好转，那些可怕的幻象减少了很多。
"苏医生，"她看到我，眼中充满了感激，"那些死人告诉我，你救了很多人。他们说谢谢你。"
"他们现在怎么样？"
"平静了很多。"张小慧说，"他们说，虽然还不能完全安息，但看到正义得到伸张，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点点头。虽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至少我们在正确的道路上。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根据我们找到的资料，在全国范围内展开行动，一举摧毁了"新纪元"组织的十几个实验点，逮捕了数十名涉案人员。
更重要的是，我们救出了上百名受害者。
虽然很多人已经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但至少他们重获了自由。
案件结束后，我回到了"守护之光"基金会，继续帮助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
我知道，虽然"新纪元"组织被摧毁了，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危险在等着我们这些特殊的人。
但我也知道，只要我们团结起来，相互帮助，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那些死去的无辜灵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而我，将继续守护着这些特殊的人们，直到世界变得更加安全。
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权利安全地活着，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特殊能力。
这就是我的使命。
全文完
更新时间：2025-06-11 23:13:46